Acey SK

不能怜爱叛徒原体的人 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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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黎】Mouth of the Devil(1)

从六年前那天开始的If线:【除了打游戏什么都不会的永梦成了檀黎斗的人开始帮他测试游戏以及变身成假面骑士但同时还要对抗自己的游戏病和一个反复出现在噩梦中的神秘男子】
永黎(M黎)+精神上的梦帕,是否有帕檀就自由心证了(。缓慢更新,极度随意,随时可能修改,剧情会变阴间,cp和预警可能会增加,注意避雷 

"In the days where there were nights,
I would burn just like a firefly;
out of touch and out of sight,
I was wrong but I was doing it right"
"Mouth of the Devil" --Mother Mother 


I. 零号病人



“我到底是怎么了?”他问。

檀黎斗没有立即回答,面色凝重,眼睛盯着地面。宝生永梦刚从自己床上醒来,头痛得像是挨了一顿打,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汗湿的T恤难受地贴在身上。

窗帘被拉上了,外面是白天,永梦一抬头就发现檀黎斗坐在他的椅子上,关切地看着他。你昏迷了十几个小时,檀黎斗说,但是情况太特殊了,我们还不能送你去医院。

他还记得自己昏过去的瞬间,那是比赛结束以后,他举着奖杯下台,顺着几级楼梯往下走的时候,头颅内部传来电流般的锐痛,他向前倒在某个人身上,视野忽然变得模糊,观众的欢呼声仿佛浪潮。

永梦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发现自己还穿着全套衣服,很可能是被扒掉鞋子就直接放回了床上。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勉强起身坐在床卝边。檀黎斗看了他一眼,缓慢地组织语言,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将某些沉重的噩耗告诉别人。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正面对着前所未见的危机,你千万不能过度紧张……”

“没事,告诉我吧,昨天那个时候我都以为要猝死了,还活着就好。”他想站起来伸个懒腰,但浑身的骨头都拒绝运动,只好又坐回去。“不会是绝症吧。”

寂静持续了几秒钟,永梦想到了父亲,和他一起居住的唯一亲人好像不在家,应该是上班去了。

檀黎斗咬了咬嘴唇。

“宝生永梦,”他的声音比永梦印象中的稍微低沉了些,仿佛在提防室内隐形的幽灵偷听他们的对话,“你是世界上第一个感染Bugster病毒的人。”

“Bug……病毒?那是什么?”

“目前也被称为游戏病,是一种从数据里诞生的电子病毒,可以感染人类。病毒的存在于几年前就已经确定,但目前来看,你是第一例患者,也是第一个出现明显症状的人。”

他的神情严肃得可怕,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像下一个新游戏的背景设定一样荒诞,永梦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他,但也找不到理由怀疑他。能感染人类的电脑病毒……不可能的吧,他在做梦?

“不会吧……黎斗先生没在骗我的话,”他耸耸肩,“游戏病怎么感染人呢?我们靠这么近,不会被传染吗?”

檀黎斗低下头,永梦听见他叹气的声音,“目前还不清楚。Bugster病毒的传播方式和普通病毒完全不同,与患者的物理接触不会导致传染,但具体的信息都还未确认。宝生永梦,作为第一个患者,你现在就是我们全部经验的来源。”

檀黎斗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来回踱步。房间不大,可供人走来走去的空间没多少,他两步就到了门口,只能转身回来。

“不送我去医院也是因为这个?”

“嗯……客观来说确实是这样,卫生省介入后的决策是先不公开Bugster病毒的存在,如果让大量民众知道的话必然会引起恐慌……幻梦公司作为相关游戏的开发企业已经展开研究,和卫生省合作,目前正在研究从你身上提取的少量病毒样本……”

永梦认真听着,意识到檀黎斗在解释和推脱——担心他会突然想作出什么正义的举动公开这些信息,或者出于不严肃的心态把这一切传出去?檀黎斗有些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并没有指责别人不送自己去医院这件事,对这些复杂的前因后果也毫不关心,只是想知道自己不不省人事的这段时间里檀黎斗都做了些什么。

他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病症吗?有谎称已经打过急救电话吗?为了隐瞒这些东西对很多人撒谎吗?

“那……我会死吗?现在还治不好的话,我是不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话一出口,永梦就觉得轻松了些。

关于生死的话题都很模糊,太沉重了,他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认真思考过,最终的结论却记不清了。于是他临时决定,比起死,还是更想活着。

“很不幸,可以这么说。病毒的潜伏期非常长,你至少一年前就已经感染,只是现在才开始出现严重的症状。我就实话实说吧:根据科研人员的推断,如果得不到有效的治疗,患者最终会被病毒完全占据,身体会直接消失。”

“消失?死的时候就像Mighty那样咚的一下Game Over了?”永梦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虽然不想死,这样的画面未免也太好笑了,还真是“游戏病”啊。

“非常遗憾,但我也不得不告诉你这个,是的,就是那样Game Over。目前还没有任何手段能把Bugster病毒从感染者体内分离出来,你昏迷的时候,卫生省的医生们紧急给你做了手术,可是没有成功,只得到了极少量的Bugster数据样本以供研究,没能把病毒从你身上分离。”

檀黎斗躲闪着他的目光,是出于愧疚吗?对什么的愧疚?

“……你很幸运,宝生永梦,我们都以为手术失败会导致你当场死亡。”他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补上了这样一句话。

“那我还真是命大。”

“是啊,你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了,”他继续说,“但风险完全没有减少,你随时可能再次发作,只能等待医治。”他第二次回到原地,永梦这才发现旁边的书桌上放了一个小手提箱。

檀黎斗背对着他打开那个容器,金属搭扣发出特殊的声响,他看不清其中装的是什么,只能大致分辨出透明的材质,仿佛一块玻璃,其余的表面都是黑色。他把那个东西拿在手里,像握着游戏手柄,也像一把小小的枪。

“这也是真正需要和你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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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部分真相告知宝生永梦后,时间是下午三点,檀黎斗并没有像口头说的那样回去工作,而是早早回到家里。他一个人住,地址很早就经过精挑细选,不能离幻梦公司太远,也不能和檀家原本的房子——父亲的住处——靠得太近。

檀樱子去世后,他就当自己失去了“作为什么人的儿子”这个身份,一次也没回过曾经的住处,比起那个地方甚至更喜欢公司。檀正宗很早就对此表示理解,为了尽量利用他的才能,一直没有干涉他在环境上的选择。他很久以前就听到父亲对员工说过,他喜欢安静,请务必让他独处,别去打扰。

家里没有别人,不管是工作还是休息都不会被打断,他还关了手机,一眼也没看邮箱,给自己下了判决,准备休息放松直到第二天早上。

还要过多久jing察才会来问话?财前美智彦一行人的失踪很快就会引来关注,卫生省如此重视Bugster相关的研究,怀疑到他们头上也是迟早的事,他将会“被迫”透露出四人死亡的事实,并提供更多线索,说服调查人员檀正宗才是此事背后的主谋。

在此之后,原本的计划是放任宝生永梦不管,因为已经分离了Bugster的他对计划不再有用,用过的棋子就该立刻抛弃。可是分离手术彻底失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预先设想的范围,患者必须保持在他的密切监控之下,以避免病毒离开身体,引起公众恐慌。

这下好了,他错过了一劳永逸解决掉宝生永梦的完美机会,只能等待下次,下一个可以杀死对方又能全身而退的时机。不过在那之前,身边有他这样的天才玩家也很方便——檀黎斗不愿意把宝生永梦设想得那么不可或缺,所以早就做好觉悟,如果天才玩家拒绝合作,那就是自己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原型卡带对身体产生的负面影响极大,但也没到无法承受的程度。

自己的才能和身体完全可以支撑整个计划运行,檀黎斗想,如果这一步没有了宝生永梦,全部都由他本人进行,反而才是预料中的情况,但有人来帮他承受这些,不用损耗神之才能的载体,岂不是一举两得?

返回的路上确认过一遍接下来的行动步骤,终于可以休息了。檀黎斗换掉西装,冲了个澡,穿上宽松的睡衣。

家里有崭新的电影光碟,买来还没看过的书,可他什么都不想摄入,准备彻底放松一下。客厅里放着游戏机,不管是幻梦出品还是有名的其他公司所推出的,最近几年的各类都有,普通的游戏卡带连同家庭主机和掌机全部放在电视屏幕旁的架子上。

他启动了粉白相间的幻梦公司产品,在一排黑色游戏卡带前面迟疑了一会儿。

目光扫过一个个熟悉的标题:所有游戏都来源于他的创意。作为游戏开发者,檀黎斗的工作自然也包括体验自己设计的游戏,为了将神之才能不遗余力地运用在自己创造的游戏上,他对每一个细节都必须了如指掌,决不接受有人擅自修改或者添加其他内容,试玩的阶段也必须从头到尾亲自参与,不允许其他人妄作决定。

既然对所有游戏知根知底,似乎没有重复去玩的必要,但他决定只接触最熟悉的东西,也就是自己手中诞生的那些,干脆不用多思考,就当普通的娱乐了。

自己设计的每一个游戏当然都是完美的,可以随意选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玩哪个,檀黎斗抉择片刻,先从架子上取出《暴走机车》插进主机。

人类的大脑自带一套强大的模拟系统,游戏只需要做到一部分,剩下的可以全交给玩家自身来制造出身临其境的感觉。檀黎斗从来没骑过摩托车,类似的运动对他来说过于危险,神之才能不能随便去冒这么大的险,所以一段时间的调查就足够了,足够他从别人的描述中捕捉那些微小的关键因素,包括引擎发动时特殊的震动、轮胎扬起的薄薄一层砂土,从头盔缝隙里挤进来的扭曲风声……职业车手们坐在公司三楼的会议室里接受采访,尽力讲述着让他们爱上骑车的每一个细节。

和其他玩家的体验一样,抱着手柄在沙发上坐下之后,时间就过得飞快。身边没有一个玩伴与他竞争,系统自动生成的敌人自然不是游戏管理员的对手,就算调高难度也一样,光是一关一关地跑下去毫无挑战可言,檀黎斗却觉得十分舒适,甚至可以一边享受设计得天衣无缝的各种机制,一边轻松地想,自己制作的游戏果然是完美的。

摩托竞速游戏的主色调很鲜艳,刺眼的黄色车身,起点和终点清晰的路标,盘旋的道路上空阳光明媚,完美的天气系统没有输入一丝乌云。飙车出发前,低沉的引擎音效像是苦涩的笑声。

他一直玩到五点,中途休息了几分钟,换了第二个游戏《砰砰射击》坐下继续。

放在他家里的所有卡带中,有十款游戏都还未公开发售,对外的说辞是技术问题,实际上只是因为这些游戏都受到Bugster病毒的感染,暂时无法公开。这也是万不得已的做法,檀正宗对此非常不满,但也提不出更好的解决方式,只能先紧急召回这十款游戏,第二天就要开的发布会都连夜取消。

比起《暴走机车》,这个新的射击游戏明显有很多细节还值得改进,他玩的时候在脑子里记下了几个一定要改的地方,准备等最近发生的事全部尘埃落定再找时间重新打磨。爱玩这类模拟枪战的人应该更喜欢看起来严肃的主界面?那就稍微多加一点灰蓝色棱角……

他打了九关,随意地升级几次,又关闭游戏把卡带拔出来换成《探索旅程》,这时已经饿到了必须吃点东西的程度,他简单看了一眼任务列表和地图就不得不放下手柄。

这款游戏不太需要他多下功夫,本身已经没有什么可改的地方,最独特的点还是剧情——《探索旅程》作为传统RPG式的游戏,允许玩家自定义角色,但主角的性格似乎过于突出了,一个冷酷又执拗的勇者可能会减弱玩家的代入感。

时间过得还是太快了,檀黎斗按下关机键,准备走出客厅,忽然想到这种奇怪的念头,要是有什么方法能让其他人都暂停、只有自己能活动,就不用担心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本来还想再看看《全能动作X》……

茶几旁的座机电话响了,他转身忽略。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家里这个号码,如果jing方要问话,早就上门找人了。檀正宗从不熬夜,永远睡得比别人早,这个时候还打来的多半不会是他,而是睡不着觉的天才玩家M。

电话那头的人还没放弃,根本不肯挂断,说不定真有要紧的事。檀黎斗更不打算接了,走进厨房关上门,把尖叫的铃声挡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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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梦清醒过来,双眼还未适应黑暗,只能看到一丝遥远的的亮光。  
  
自己穿着陌生人的衣服——这是他第一个念头。身上套着长外套,比起合适的尺码略大一点,布料是陌生的质感,他揉揉眼睛,借着微弱的光亮努力看清,袖子和下摆都是纯白。  
  
是医生穿的白大褂。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孤身一人,脚下是坚实的地面,四周的黑暗没有边界。远处闪动的亮点不是太阳,也不是电灯,而是不知什么光源照在水面上反射出的斑驳图案。永梦正要向前走,低头确认面前的路,猛然发现水面一直延伸到了脚下,再往前一步就会坠入漆黑的深渊。  
  
潮湿的空气中充斥着雨水的味道,仿佛大雨的声音就在耳边,淅淅沥沥,永无止境,却没有一滴雨点落在身上。  
  
据说记忆和人的嗅觉有极大的关联,一种熟悉的味道就能轻易将人带回遥远的过去,本被遗忘的场景得以复苏,在眼前纤毫毕现。永梦僵在原地,周遭的绝对寂静里,不存在的车流和刺耳喇叭声席卷而来,盖过了孤独的心跳。  
  
那天的雨全都凝聚成深不见底的水池,在他面前铺展开来,死亡从未逼得如此之近。  
  
他抬起头,前方的光明消失了:有个人影挡在他和死亡之间,站在他面前的陆地上,那点空隙已经不足以容纳第二个人,对方几乎踮起脚尖才勉强保持平衡。  
  
看到了吗,忽然出现的人说,他高大的身形俯视着永梦,相貌却被黑暗完全隐藏,这就是死,你我二人总有一个要到这里来,永梦。  
  
“你是谁?”永梦惊慌地发问,面前的人没有回应。“为什么我们必须……”  
  
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要杀了我才能让我活下来。  
  
头顶上雨声渐近,乌云在看不见的黑暗中聚集,四周的水面开始上涨,永梦的落脚点被淹没了大半,只剩下自己脚尖站立的一小片空间保持干燥,而陌生人的脚踝已经浸入水中。  
  
“那……这是个悖论啊……”  
  
那人没等他说完,搂住他的腰,双手沉重有力仿佛机械,他脚下稳固的地面瞬间消失了,身体和对方互换了位置。最后一口湿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四周一阵天旋地转,永梦仰面倒下,跌进水中。  
  
冰冷的水像电流般逼迫他紧闭双眼,也没有什么需要睁眼看的,隔着阴沉的黑水,上方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他惊醒了。  
  
疼痛从头颅深处传来,像带电的蛰刺扎穿了额角,他不受控制地紧紧皱眉,牙齿咬住嘴唇。噩梦的残像还没有消退,整个世界仿佛地震中心,又像是大海中央的船只在水中摇摆。他喘不过气来,梦中的沉沉黑水还覆盖着口鼻,只觉得每一口呼吸都是侥幸。  
  
白天的时候檀黎斗告诉过他,“游戏病”的症状包括发烧、幻觉、呼吸困难,以及剧烈头痛。  
  
强烈的痛感持续了不知多久,眼泪已经条件反射地涌了出来,永梦只能抱着头缩成一团,分不清浸进枕头的是冷汗还是泪水。他中途痛得昏了过去,现实和梦境之间失去了清晰的界限。时间过得很慢,苦痛将每一个瞬间都变成难以忍耐的煎熬,等到五感终于恢复正常,化为实体的疼痛缩回身体内部,窗外的天空已经悠悠转亮。  
  
疲惫再次吞噬了他的意识,永梦在半睡半醒之时陷入回忆的流动,在此之前他已经有数年没有生过什么病了,唯一一次卧床休息也是因为吃了过期的零食食物中毒所致。他还想起檀黎斗临走前的告诫(“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尽量少做自己厌恶的事,还有,最好什么都不要多想”。那场对话像烙印般刻进了记忆,似乎也是对方第一次用全名称呼他。自己什么时候向黎斗先生透露过姓名?  
  
他转念一想,自己并未在对方面前刻意隐藏身份,作为网名的“M”也是简单的谐音字,檀黎斗这样的人又有人脉又心思活络,肯定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这又不是重大商业机密,自己只是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被别人知道了真名又如何呢。  
  
可是,如果最近几天之内症卝状还不卝减卝轻,他很可能没法再突击学习、连夜赶上学习进度,连学生的身份都保不住了——永梦遗憾地想。他也不知道高中毕业以后自己有什么目标,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满十八岁了,父亲早就说过他要是保持现状将不可能找到足够支持稳定生活的工作,好在昨天的檀黎斗已经向他伸出橄榄枝。  
  
(“不会吧,黎斗先生是认真的吗哈哈……工作?我吗?”)  
  
没想到居然以这种方式得到了雇卝佣。虽然法卝律上他还没到可以工作的年龄,也还未签卝下任何合卝同之类的保卝证卝文卝件,但他相信檀黎斗这样的人不会突然反悔。可这种信任又是从何而来?永梦闭着眼睛,在黑暗中追逐混乱的思绪。  
  
他的信任有根据吗?凭何依据认定黎斗先生是信守承诺的人?光是自己从小对天才游戏开发者的崇拜貌似不够支撑如此坚固的信任。那……就凭他们保持的rou卝体卝关卝系?  
  
(“诶?!真、真的?黎斗先生这么看重我……”)  
  
(“幻梦公司需要你的才能,宝生永梦。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永梦激动得只会反复道谢。他的游戏病一整天都没有再发作——直到刚才。  
  
(“哈哈哈哈……没想到游戏才能也可以是商品呢……”)  
  
(“……当然。”)  
  
  

他又在脑中回放了一遍相同的场景,温暖的喜悦涌现出来,残留在额角的疼痛被冲刷得无影无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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